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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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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,在有些方面嘯月還是很單純的。

“小僧是嘯月的結拜大哥,你們喚小僧清行便可。”

卟雪楞了一下道:“既是嘯月的大哥,那也就是我的大哥了,大哥好。”

嘯月氣道:“大什麽哥,你亂叫什麽。”

卟雪反擊道:“你自己不爭氣,還說我,人家明明想叫清行弟弟的。”

嘯月:“……”

扶沨莫名有些想笑。

寒暄一番後,卟雪決定帶他們去彭城最好的酒樓,他在彭城待的時間最久,對此地自是要熟的多。

出門時,清行有些失神,因為他發現扶沨是飄著走的,他的腳並沒有著地,這兩位來時,扶沨跟在卟雪的身後,也沒說話,清行也沒太註意,或許他的腿……

“怎麽了?”嘯月問道。

清行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,一路上,並沒有人註意扶沨走路的姿勢,清行猜測他施了法。

到了酒樓,卟雪輕車熟路的朝二樓走去,清行幾人也跟了上去,進了雅間後,卟雪要了一壺酒,嘯月出去了片刻,直到侍者上完菜清行才知道他幹了什麽,八個菜全是素的。

卟雪喝了一杯酒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清行,笑了一聲。

清行低著頭扒飯,一聲不吭。

“別只吃這個,多吃點菜。”嘯月夾了幾筷子菜到清行碗裏。

卟雪:“嘖嘖。”

“吃你的吧,我自己有手。”清行並不領情。

“月月,人家也要嘛。”卟雪又要作妖了。

嘯月置若罔聞。

扶沨在一旁默默地吃飯,看戲。

飯後,侍者上了一壺好茶,清行沏了一杯慢慢的品。

“大哥。”

清行懵了一下,才發覺卟雪是在叫自己。

“額,你說。”正經結拜的義弟不叫,反而是義弟的朋友叫,清行也是醉醉的。

“我會算命,我給你算一卦吧。”

“啊?”這人,不,這妖還有這愛好。

嘯月:“阿行,別理他,他喝了酒就喜歡給別人算命,還一點都不準。”

卟雪:“誰說不準的,大哥,不要錢的,你我一見如故,來嘛來嘛。”

“那好吧!”

清行同意後,卟雪不知從哪變出了三枚銅錢,閉眼拋出又落回手掌心,卟雪睜開眼睛後怔住了,這卦象有趣,一正一反,還有一枚夾在兩根手指之間立起。

卟雪:“你想算什麽?”

清行:“你看出什麽了嗎?”

“我能看出,你此行朝北,而且,你很困惑。”

清行:“嗯,我不知道該不該去這一趟。”

“這個我無法替你做決定,不過佛家講究因果,你如何選擇……”

清行施了個佛禮道:“多謝。”

卟雪:“客氣,不過,你的確與佛有緣。”

清行面色變了下道:“我師父也是這麽說的。”

“他一定是位高人。”

“餵,你這是變著法誇你自己吧!”嘯月有些吃味,他覺得卟雪知道清行很多事情,明明他和清行最熟,除了清行的名字,其它卻一無所知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第:第 14 章

重明在彭城飛了一圈又一圈,並沒有發現什麽情況,看來招魂幡不在這裏,咦,那不是阿行嘯月嗎?那個人是誰?

“嘰嘰嘰嘰。”重明叫著飛了過去。

重明的聲音比較特別,聽到叫聲後,清行連忙回頭招了招手,重明落在清行的肩上收起翅膀,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,如果忽略清行微斜的身體的話。

這幾日重明長大了不少,嘯月提起重明的翅膀將其放到自己肩上。

“嘰嘰。”重明不滿的叫了兩聲。

“怎麽樣?”

“嘰嘰。”一切正常。

這幾天嘯月給重明了幾瓶花露助其修煉,一狼一鳥的關系緩和了不少。

回客棧時,扶沨也跟著飄了過來,看樣子是有事情找嘯月談,卟雪則是回了他的解意樓。

嘯月:“你來找我是發現招妖幡的線索了嗎?”

扶沨搖了搖頭道:“我在妖界搜查許久,並沒有什麽發現,我懷疑那賊人在人界。”

“你猜的不錯,招妖幡是在人界出現過,但那賊人狡猾的很,躲在暗處也不露面。”

扶沨:“我有個想法。”

“你說。”

“既然已經確定招妖幡在人界了,不如撤回在妖界搜查的妖兵,派他們來人界,這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
嘯月:“你說的有道理,不過我怕這是那賊人設的計,故意混淆視聽。”

“少主考慮的是。”

“這樣吧,你回去傳我令,讓蒼衡調一半妖兵過來,其它的繼續暗中搜查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我不在妖界,族裏的事幫我盯著點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是我的錯覺嗎?你身上怎麽有股奇異的味道。”

“我新煉了一種藥,應該是藥味。”

“什麽藥啊?”

“有益於修行,還在試驗中。”

“成功了送我幾顆。”

“一定。”

嘯月:“你去哪?”

扶沨:“回妖界啊?”

嘯月:“你剛來,明天再回去,今天你睡這。”

“那少主你呢?”

“我嘛,自然有我的去處。”終於有個和清行住一起的機會,嘯月怎麽可能放棄。

“嘯月。”

“啊?”

“你去過魔界嗎?”

“沒有,不過我聽說那地方一年四季都見不到太陽,沒意思的很,怎麽你想去看看?”

扶沨笑了笑沒說話。

夜晚,清行點了燈,嘯月賴在清行房間裏。

清行:“我要休息了,你該回自己房間了。”

“我房間扶沨住著呢?我今晚睡你這好不好?”

“你可以找小二再開一間。”

“這麽晚了,而且明天我們就要離開彭城了,多浪費錢啊。”嘯月繼續軟磨硬泡。

“我可以給你出銀子。”清行不為所動。

“我不會打擾你睡覺的,如果你嫌擠,我可以變成原形的,只占一點點地盤。”

“那行吧!”說真的,清行是挺想看看這狼的原形的。

看完後他有些失望,這狼喜穿銀色衣袍,清行一直以為這貨的皮毛是銀色的,再不濟也該是白色的,事實證明清行想多了,只是最普通的灰色,如果不是同樣擁有郁金色的眼睛,清行還真看不出這是嘯月。

“你這是什麽眼神啊,作為一只狼要兇狠,威風凜凜,懂嗎?你這樣只會讓我想起寺裏養的那只犬。”

“阿行,你別生氣,我對你兇不起來的。”嘯月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嫌棄。

“好吧~_~。”清行嘆了口氣摸了摸狼的毛,僵了一下道:“你還是變成人吧!”果然視力太好有時候也是一種罪,受罪。

“啊?為什麽?”

“你掉毛。”

“毛類動物春天都會掉毛的,這真的不怪我啊,我控制不住的。”

“變回來。”

“哦。”

嘯月委委屈屈的變了回來,“阿行,我還可以睡這嗎?”

“……你隨意。”

兩人躺在床上,誰也沒睡著。

“阿行,我們明天早上起早去看日出吧!”嘯月提議道。

“我只可能陪你看日落。”

嘯月:“……我可以叫你起床的。”

“不要。”清行直接拒絕。

“阿行,我想了解你,能不能說說你的事。”其實嘯月可以自己去查的,但他就是想聽清行親口告訴他。

沈默片刻後,清行開口道:“我的經歷很簡單,兒時便離家在寒山寺修行。”

“那麽小就去修行,你父母也舍得。”

“沒什麽舍不得的。”剛開始清行不明白,不過,到了寒山寺他就懂了,那裏的人和他一樣,他再也不用戴帽子了。

“那你這次是回家?”

“不,探親。”

“阿行。”嘯月輕聲喚了一聲,他有些心疼。

“蹭什麽蹭,松開你的爪。”嘯月跟只大狗似的抱著清行的胳膊,還把腦袋貼了上去。

“我想安慰安慰你。”

“不需要。”

……

次日,清行醒來後臉色很難看,他昨晚又做那種夢了,也不知嘯月發現沒,他應該沒說夢話吧。

“阿行,你醒了。”嘯月推開門走了進來。

“嗯,問你個事。”

“?”

“我昨晚……有沒有異常的行為?”

“沒有。”有行為的是我。

清行松了一口氣。

清行:“你那朋友走了?”

“嗯,你收拾吧,吃過飯我們也走。”

清行:“你知道去哪嗎?”

“昨天卟雪不是說往北嗎?你家是?”

清行:“春明。”

嘯月:“嗯,那也快到了,我可以施法帶你去。”

清行:“不用了,我們就一個城一個城的走,還可以幫你尋找招妖幡。”

“也好。”

……

兩天後,一行人到了東昌城,只是差別有些大,特指清行和嘯月,前者萎靡不振,心不在焉,後者則是一臉饜足,神采奕奕。

找了家最近的客棧,清行倒頭就睡,這幾天一睡著就做夢,清行都不敢睡了,但睡意一上來他又抵擋不住。嘯月看著清行眼下的青黑有些內疚,自己好像過分了。

這時,一個穿著鎧甲男人出現在了嘯月面前。

“屬下。”

“噓,出去說。”嘯月打斷了蒼衡的話。

二人齊齊消失。

睡醒,嘯月和重明都不在,清行沐浴更衣後,決定出去找個藥堂,他一定是生病了。

“小二哥,這附近有藥堂嗎?”

“有,客官身體不適啊,那趕緊去看看,您出門左拐,不遠就是藥堂,那的大夫不錯。”

“好的,多謝。”小二熱情的態度讓清行心情好了很多。

按著小二指的路,清行走了一會兒就看見了一間普通房屋,門匾上書兩個大字“藥堂”,簡單明了,由此可見此間主人品性,藥堂人不少,清行排了很久的隊才輪到。

清行:“我……”

“別開口,先把脈。”坐堂大夫很年輕,很有性格。

把完脈後,大夫看著清行也不說話。

“莫非,我病的不輕?”

大夫搖搖頭道:“病的不重,我直說吧。”

“嗯,您說。”

“腎水不足,房事過繁。”

清行:“…………大夫,你認真的嗎?我是出家人,沒有房事。”

“自己搞也算。”

清行:“……”我真沒有。

“這是藥方,給,去旁邊抓藥。”

……

清行神情恍惚的回到了客棧。

嘯月:“你怎麽了,這拿的是什麽?”

“藥。”

嘯月急道:“你生病了,你哪不舒服?”

片刻後,幽幽的聲音傳了過來,“腎。”

“咳,咳。”嘯月噎了一下。“所以這藥是治……那我去幫你煎藥。”

“我不想吃,大夫一定診錯了,我一定在做夢,我還沒醒。”

“不吃藥也行,都說吃什麽補什麽,要不我去給你弄根虎鞭補補。”

“我不吃肉。”

“那狼鞭呢?現成的。”嘯月不怕死的調戲。

“滾。”

然後嘯月就滾去煎藥了。

半晌後,嘯月端著一碗黑乎乎的不明液體走了進來。

“來,喝藥。”

清行磨磨蹭蹭的接了過來,“這怎麽有股糊味?”

“這不是藥味嗎?”嘯月沒吃過湯藥,這還是他第一次煎。

“嘔。”清行喝了一口,差點吐出來。

“有那麽難喝嗎?”

“你嘗嘗。”清行把藥碗遞了過去。

“不用,我腎好著呢。”

“那我不喝了。”清行把碗放在了桌子上。

嘯月妥協道:“好吧,我就一口啊,剩下的都是你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噗。”嘯月喝了一口噴了出來,“真難喝。”

清行笑了笑捏著鼻子把剩下的大半碗全喝了,喝完又倒了一杯水漱了漱口。

“喝這麽快,你不嫌苦啊?”

清行:“一口一口喝更苦。”

“篤篤。”敲門聲響起,“客官,您在嗎?”

清行:“應該是小二哥,我去開門。”

“你坐著,我去。”

“客官,您,您喝過藥了。”小二看見桌子上放的藥碗心裏咯噔一下。

“啊?怎麽了?”清行有些不解。

小二:“你沒事吧?”

“你什麽意思?我煎的藥能有什麽事?”嘯月冷冷道。

“這位客官您別生氣,是這樣的,……聽說藥堂的藥有問題,我擔心……”畢竟是住客,小二也怕出什麽事。

清行:“我沒事,藥堂是發生什麽事了嗎?”

小二:“有人吃了藥堂的藥一睡不醒,事兒鬧的很大,城主府都介入了。”

莫非是……清行和嘯月對視了一個眼神,小二覺得這二位應該有事商量,極有眼色的退下了。

清行:“你說,是不是?”

嘯月:“極有可能。”

“走,去看看。”

第:第 15 章

莊岐是藥堂的掌櫃,也是坐堂大夫。他家是三代單傳,世代學醫。莊岐很小就在父親的傳授下學習醫術,由於天資聰穎外加勤奮刻苦,年紀輕輕倒也小有所成,在莊岐加冠後,父親就把藥堂交給了他,自己則做了一名游醫。

自莊岐接手藥堂已有三年,這三年憑借高超的醫術也得到了東昌百姓的認可,再加上診金便宜,百姓也大都來這看病,人多了莊岐忙不過來,便雇了個細心的有經驗的夥計幫他抓藥。

行醫之人救人容易害人也容易,診錯脈,開錯藥誤人命的事例莊岐也略有耳聞,他看病一向細致,寫藥方時下筆謹慎,用哪味藥,量多少一貫都要做到胸有成竹,因此倒也沒出過什麽亂子,但今天確實奇怪,莊岐看完最後一位病人,想喝口茶歇歇時,兩個大漢擡著一個大漢前後走了進來,門口還圍了很多看熱鬧的百姓。

莊岐:“怎麽了?這是?”看這架勢不像是看病的。

“庸醫,我大哥吃了你家的藥怎麽都叫不醒。”

“沒錯,你今天必須救醒我大哥,不然我們哥倆不會放過你。”

莊岐有點懵,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罵他庸醫,那夥計是個機靈的,一看這陣仗立即從後門溜了出去。

“那個。”莊岐想說些什麽,但那哥倆自顧自的放狠話。

“別說話,我先看看這位病人。”莊岐大聲道。

這一聲很管用,那哥倆直接把他們昏迷不醒的大哥放在了地上。

這是親兄弟嗎?放地上。

“楞什麽楞,你不是要看。”一位大漢語氣不善道。

莊岐走過去蹲下把脈,時間一點一點過去,莊岐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,脈搏呢,把不到脈,莊岐有些慌但並沒有放棄,沒有脈搏為什麽他的身體還是熱的,莊岐又趴在病人胸前側耳細聽,咦,他還有心跳。

莊岐松開手慢慢的站了起來,他還未遇見這樣的癥狀。

“我大哥怎麽樣?”

莊岐沒有回他的話,“他這種情況多久了?”

“不知道,昨天還好好的,今天早上就這樣了,肯定是你這庸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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